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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联文/瓶邪】海神谣(五)

“你说什么疯话!”

三叔很少吼我,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着实吓了我一大跳。不过我这人吃软不吃硬,干脆就地一坐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。

我们叔侄俩吹胡子瞪眼了半天,三叔终于叹了口气,向身后的潘子招招手,示意他拿东西给我。我表面上不动声色,其实内心已经在欢呼雀跃了。潘子收拾了一个大包,恭敬的放在我脚边,然后一掌劈来。

尽管我从眼角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,身体却是无法及时反映,应声晕过去。

妈的,吴三省你个老狐狸!

再醒来,我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。

我默默回想了一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,翻身坐起的时候后脑还有些疼。我一边骂着三叔和手黑的潘子,一边活动筋骨,在屋里来回溜达。

“醒的还挺快。”

身后传来清朗的男声,房间里光线暗了暗,我转身就见门口站了个一身灰蓝军装的年轻男人。他走进屋,摘了军帽坐在床边看我。

我看着那张棱角过分柔美,却好看的没有半分突兀的脸,内心的惊讶泛滥出来全都表现在动作上。大概是我张着嘴指着人的形象实在太白痴,他皱眉走上前,伸手摸上被潘子劈的生疼的地方。

我让开一步,问他:“小花?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你不说话,我还以为你被打傻了呢。”他无奈的笑,“你都要给海神当新娘子了,我当然得回来抢亲啊。”

小花大名叫解雨臣,跟我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发小。解家也是村里的大户,几年前举家搬到了镇上,听说小花后来念了军校,不仅混上了少尉还接任了解家当家,现在看来流言非虚。

根据小花说,自从确定了让我作为祭品,爹娘就央三叔想办法,三叔去找村里长老会大闹了一通,最后被爷爷拦了下来。我爹他们没办法,这才想起他来。

或许是担心夜长梦多,三叔的救兵还没请回来,祭祀仪式就匆忙举行了,他们回村的时候,我都已经快漂到东洋去了。

三叔也是真疼我,不顾村里人的阻拦,偷了爷爷一艘小型渔船,带上潘子就出海寻我。多亏他们命大竟然躲过了暴风雨,否则别说我这次小命不保,还要拉上两个最亲的人一起陪葬。

三叔把我拐回来,连夜跟小花汇合,把我藏在了村边上的解家老宅,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。经过小花这么一说,我还真有些印象,小时候我还跟小花秀秀在这里玩过捉迷藏。解家老宅位置偏,一般很少有人来,但我总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吧,被发现了少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。

于是我问小花,接下来如何打算,我相信他们既然敢回来救我,自然不会没有准备。没想到小花一摊手,告诉我他也不知道。

我忍了又忍,才没有当场掀桌。

“实在不行,你就跟我走。别的能力我没有,给你个军士做还是可以的。”

明明早就打算好了,还非要装作一副特别无奈的样子,我毫不留情的表达了鄙夷。

小花拍拍我的肩膀:“总之你先修养几天。”

说完心情很好的样子转身走了。

接下来我基本过着猪一样的日子,小花偶尔会带些吃的来,通常只说几句话就走,我爹和三叔却是一直都没露面。

过了三天,终于敲定了我们出发的日程。小花拿了一套女装来,甚至连假发都准备好了,让我天黑就换上,趁着夜色摸出村子。虽然我很想把衣服摔到他脸上,但理智告诉我还是逃命要紧,于是识相的把衣服收好。

然而我准备好后,却没有等来小花。

四阿公带人闯进来的时候,我裙子刚穿到一半。他看到我脸立刻黑的跟门板上挂的那门神一样,沉声吩咐:“抓起来。”

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跑,瞬间就有一群人扑上来把我堵在屋子里,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,拼命挣扎之下也有好几个挂了彩,却依然逃不了被摁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的结局。

两个男人扭着我的胳膊,一路跟着四阿公,我以为他们会先把带回长老会,一路上大脑飞速转动思考一会儿该如何脱身,然而还没等计划实施,我就被直接押到了岸边。

远远的我看到有很多人围在一起,人群分开一条缝隙容我们通过。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有十几年的邻居,每次见到都会送我糕点的大婶,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现在都用看瘟神的眼神盯着我,好像恨不得立刻把我钉死在这里。

等走到人群中央,我看到爷爷、爹娘、二叔和三叔全都站在一众长老旁边,三叔精神状态不太好,双眼充血,胡子拉碴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神气。我快速扫视了一圈,没有看到小花,放心了不少。想想也是,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抓住,就算抓住了也不会被怎么样。

倒是我,恐怕在劫难逃了。

果然,身后的两人摁着我跪在长老们面前,陈皮阿四看看我爷爷,又看了看众人,放声说:

“吴家长孙吴邪,私自逃跑,妄图破坏祭礼,为村子招致灾难!其罪难赎!!”

略带嘶哑的浑厚声音回荡在海风中,不知道从哪里起的头,人群渐渐爆发出愤怒的附和。

“处死他!”

“没错!”

“对,不能放过他!”

“不能让他把灾难带给我们!”

“杀了他!”

……

我娘不忍再听,伏在我爹怀中肩膀不住的颤抖。三叔也红了眼,想要跳出来理论却被二叔拦住了。爷爷状似不动声色,但是我看得出他眼中的不舍。

奇怪的是,我听着此起彼伏,浪潮一般的声讨,内心却突然没有了抱怨,也没有愤怒,只有深深的悲哀。无助又软弱的人类,在所谓的灾难面前就会丧失理智,变成冷血的怪物,自相残杀在这个时候也被安上冠冕堂皇的理由,成为神圣的献祭。

我认命的任人摆布,被缚了手脚扔在船里。船底是被凿了洞的,只要一出海,水就会一点点漫进来。我身上的每条绳子一头都坠着铁块,待会就会拉着我沉入海底。

也真是难为他们了,如此花心思对付一个不会游泳的我,生怕我死不掉一样。

我最后无比感激的看了爹娘他们一眼,同时希望他们不要再试图救我。

只要这可怜的人心不变,谁都无法逃脱可悲的命运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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